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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行简皱眉：“……很晚了……”

    不适合喝酒。

    颜润：“知道什么？你不是要说吗？说说吧？嗯，坐下。”

    盛行简：“…………”

    向来知道颜润咄咄逼人，却没有被她咄咄逼人对待过。

    心底压着一层灰暗，重重的……他弯腿坐下。

    盛行简：“我……你知道什么了？”

    颜润端起一杯酒仰头送进嘴里，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下去，一瞬间激得她眼泪涌上来：“何必问我知道了什么，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

    盛行简，端过一杯酒握在手里：“你知道的……确实是我做的！”

    想来应该不是很多。

    颜润嗤笑一声：“为什么？”

    盛行简：“……”

    颜润看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又喝了一杯酒：“从小到大的感情你就不要了？”

    盛行简：“…………”

    颜润：“……他们说，你……人格分裂？”

    盛行简脸色一变，低头握紧了酒杯：“是。”

    颜润笑了笑，眼泪顺着眼角流下：“那现在你是谁？”

    葱白的手指，就这样指着盛行简，眼睛里溢出来的悲伤，怎么也化不开。

    盛行简仰头喝尽了酒杯里的酒：“是你的阿简……是从小一直跟着你的阿简。”

    颜润转头，不想看着盛行简现在这幅脆弱的样子：“你变了……”

    盛行简捏紧了杯子：“我……我会变……但是也不会变。”

    对待颜润的心永远也不会变。

    颜润笑了笑，不置可否，又陆陆续续拿了好几瓶酒过来。

    “我们都快不认识你了，怎么……你为了什么？”

    盛行简：“……不为什么。”

    颜润脸色变阴：“不为什么？骗子！骗子！啊——为什么！”

    到这个地步盛行简还是不愿意说真话。

    盛行简没有想到颜润的情绪会一下子崩溃，扶着她的肩膀：“你醉了，我们改天再谈这个问题。”

    桌子上已经很多酒瓶了。

    颜润一个人纯属是想要借酒消愁把自己灌醉的那种。

    现在这个状态盛行简很熟悉，因为颜润酒量并不好，却每次去酒吧为了沈西辞买醉。

    他只能默默地在她醉了以后送她回家。

    颜润挣扎了一下，盯着盛行简的眼睛：“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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