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前进!” “冲锋!” 所有的坦克将油门踩到底,引擎发出咆哮,汇成一股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流,碾压过废墟和残骸,冲向最后的目标! 步兵们紧随其后,发出震天的喊杀声。 残存的日军从瓦砾中爬出,试图做最后的抵抗,但瞬间就被坦克的机枪和步兵的自动火力吞噬。 几辆坦克甚至直接撞开了司令部大楼一侧坍塌的围墙! 最后的战斗在司令部大楼内外展开,枪声、爆炸声、呐喊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每一层楼、每一个房间都在进行惨烈的争夺。 但大势已去,日军的抵抗逐渐变得零星而绝望。 与此同时,旅顺要塞司令部最深处的隐蔽指挥室内,烟雾缭绕。 司令官本庄繁、参谋长三宅光治、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和作战参谋石原莞尔围坐在一张铺满残破地图的桌旁。 桌上散落着空酒瓶,每个人的脸上都混杂着绝望、恐惧和强装镇定的扭曲表情。 “诸君,” 本庄繁声音沙哑,率先打破沉默, “战局已无可挽回。 为天皇陛下尽忠、保全帝国军人最后颜面的时刻到了。 我们……应按武士的传统,自行了断。” 他刻意避免直接说出“切腹”二字,但目光扫过其他三人,带着试探。 三宅光治立即附和,语气却有些飘忽: “司令官阁下所言极是。 旅顺失陷,我等唯有以一死谢罪。 我提议,我们集……各自回房,一小时内……完成仪式。” 他深知切腹极为痛苦,历史上许多将领切腹后煎熬十数小时才死去的例子并不少见,内心只盼能有转机或更“体面”的结局。 板垣征四郎猛地一拍桌子,红着眼睛低吼: “那就玉碎! 让支那人看看帝国军人的气节!” 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暴露了内心的恐惧,他想起军中流传的“扇子腹”—— 用扇子象征性比划后由介错人斩首,甚至有人最后关头退缩。 一向以“理性”自居的石原莞尔扶了扶眼镜,冷冷道: “尽忠是自然,但诸君,活着将支那军真实战力带回国内分析,或许对帝国未来更有价值? 无谓的牺牲只是愚蠢。” 他的话如同一根针,刺破了虚伪的共识,也给了其他人一个拖延的借口。 四人各怀鬼胎,但谁也不愿先露怯。 最终,在本庄繁的带领下,他们达成一个心照不宣的协议: 各自返回临近的房间,“遵循武士道”,一小时后听枪声或动静为号。 他们甚至仪式性地互敬了最后一杯清酒,表情悲壮,仿佛真要赴死。 然而,这所谓的“玉碎”,终究只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 本庄繁回到房间,将军刀抽出半截,寒光凛冽。 他尝试将刀尖对准腹部,但手抖得厉害,死亡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 最终,他只是割破了一点指尖,将血抹在榻榻米上,制造出试图切腹的假象,然后瘫坐在地,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三宅光治则直接将军刀丢到角落,掏出手枪,却迟迟不敢对准要害。 他想起“王八盒子”手枪常卡壳的臭名,更没了勇气,只盼着其他人先“完成”,自己或可侥幸被俘。 第(1/3)页